經過29年的實踐與反思,我們可以用一句話精確地總結全人的理念:「在以人本精神為基礎的民主生活中,培養溝通能力與自由學習的能力。」不過這句話須要更深入地詮釋。
誠如兒童權利之父柯札克醫師所言:孩子就是一個人,一個具有尊嚴和自由的主體。他有權利得到大人平等、認真和溫柔地對待。這就是人本精神。民主不只是一套程序和制度,民主的本質在於對話;透過平等而深入的對話互相理解、互相說服、互相學習。讓對話成為生活和學習中很自然的一部份,民主才能真正成熟而深化。
溝通能力包括自我表達的能力和積極傾聽的能力。但大多數人都忘了;積極傾聽才是溝通成敗的關鍵。積極傾聽是一個傾聽、提問和核對的動態過程,只有當一個人在這過程中深入地被聽到和被理解,真正的溝通才會發生。學會積極傾聽是民主生活的第一課。
自由學習能力像一把萬能龥匙,可開啟任何學習領域的大門。大多數人對學習的印象仍停留在義和團時代,以為學東西一定要找個人來教我,這是義和團時代教拳術、劍術的方法,健身可以,上不了戰場的。自由學習的第一步是為自己設定目標,規劃學習路徑。第二步是把學習內容用自己的話表達出來。第三步是建構問題。問對問題,問出好問題,問到深刻的核心問題是獨立思考和創造的起點。第四步是猜測與反駁的思考過程。第五步是對話。偉大的物理學家海森堡在高中時領悟到:只有透過對話才能逼近真理。第六步是發現第一原則;思考與對話的目標是指向第一原則,就是核心的概念和根本的原因。最後,是兩個非常重要的心靈能力和態度;一是保持蘇格拉底式的無知,知道自己不知道才是智慧的起點。第二是保持好奇。
自由學習能力是你的雙腳,溝通能力是你的指北針,有了它們你就可以走上永恆之旅。全人實踐這個理念29年,有成功也有失敗,但我們一直都知道方向在那裡。尤其在AI的時代,方向感很重要。